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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 (第2/3页)
”呢, 无疑是不大会讲话的人最喜欢的选项——既能增进感情,又不需要尬聊。 ??挂断电话, 何修懿拿起房卡揣在裤兜里, 轻轻地带上门,在酒店走廊里迷路了一会儿,最后乘坐了距离312最远的一部电梯下楼。等出现在左然房门外时,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了。 ??房间里的人是左然、录音师、主美术,还有一个平常举话筒吊杆的“杆爷”和一个美术助理分别坐在录音师和副美术身后。 ??录音师一看见何修懿便招呼道:“嗨我亲爱的朋友,快点过来……” ??何修懿听说过,录音师莫安早年是从事译制片配音的,可以把译制片配音后期做得炉火纯青,不比原音差上多少——喊真的有喊的效果,低语也真的有低语的效果。后来莫安“转行”录音,发展得还不错,不过开口说话总有一股译制片的味道,也不知是故意为之,还是习惯成自然了。 ??左然问道:“双升,会么?” ??“哦,会。” ??左然又道:“按这个剧组的规矩,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。” ??“好。”自己是无所谓,不过……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。 ??抽签的结果是,左然与副美术一组,何修懿与莫安一组。 ??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,而且,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,每人打过什么、同伴手里还有什么、对家手里还有什么,似乎一清二楚、轻轻松松、毫不费力。没过多一会儿,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“8”,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“3”。 ??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。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,拔开笔帽,微微倾身,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。他靠得近,动作也轻,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,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,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,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。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,喉头“咕”的一下,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。 ??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,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。 ??第七次又要输牌时,莫安开始唉声叹气:“天哪伙计,你怎么能打那张‘k’?”“噢,请你不要这样,噢,上帝啊。”“看看这手牌有多烂,就像……呃,我是说,看看这手牌有多烂。”“嘿,瞧瞧,大伙都来瞧瞧,我就知道会是这样。” ??“……”何修懿说,“是左然太强了。” ??从这次起,每次输牌,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,一张一张牌地讨论,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。他还说,他的“牌魂”也许是遗传自他妈。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,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,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。她自己是没打,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,还给别人支招,已持续了数年。 ??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,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,到了晚上十一点整,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,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,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。 ??被屠了。 ??“收拾收拾回去睡了,”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,“先都去把脸洗了。” ??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,而后是副美术、左然,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。 ??在冲水前,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。 ??“……”竟然还行……不丑,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。 ??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,但都不长,左然很体贴地没有“毁了”他这赖以生存的脸。 ??“……?”“自恋”地又看了十几秒,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。 ??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,似乎毫无规律可言,可是若是仔细盯着,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。 ??不对……不是英文……那是什么……? ??何修懿耐心辨认着,并用他的手机记录:【j、e、t、e、d、é、s、i、r、e。】连笔连得十分潦草,但还是看得出形状。 ??打牌一共输了十次,正好凑了十个字母。 ??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,一点,关于它们的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。 ??是句法文。 ??意为…… ??何修懿继续往下看: ??意为:【我想要你。】 ??何修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