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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2/2页)
?” 晋滁的目光在她含泪的双眸中定过一瞬,而后阖下了眼皮,高大结实的身体从她身上起了些,手掌也从她的衣裳里移开。 林苑刚松了半口气,可下一刻却惊见他却微仰了头,抬手开始解衣服上的襟扣。 “虽你待我寡情薄意,但我又如何舍得逼你去死。放心,此间事只有你我二人知,断不会对外透露半分半毫。风大雪大,掳你走,小心避着也不会有人瞧见,只待你父亲同意了我的提亲,我就悄悄遣人送你回府。” 对上她那惊疑不定的眸光,他目光沉沉:“即便有什么狂风暴雨,你也无需怕,自有我挡你跟前便是。可是,今日的事是一定要成的!阿苑,你莫再存任何侥幸。” 林苑见他解了襟扣后,又伸手去解那金佩饰纹的腰封,便知他所言是真,今日是真要这般对她,而并非只是口头上吓唬她。 当即浑身冰冷,如堕冰窖,手脚都似冻麻般没了知觉。 “伯岐,难道你非要你我二人……成一对怨偶?” 他倏地盯她:“那也好过眼睁睁的见你嫁给他人,于旁的男子身下承欢罢!” 话说至此,他不知是脑中闪现过什么画面,当即烧红了眼,在腰封稍微松懈过后,就又欺身压过,伸手去撩她的面裙。 “伯岐!放过我吧,放过我,伯岐……” 晋滁听她央求的哭声,怕又起了心软之意,索性就直接压上去覆了她的口,让她那些可怜的哭求一概湮没于他的唇齿之间。 她在剧烈挣扎了几瞬后,就消停了下来。 晋滁起先还当她是认命了,可渐渐的就察觉出不对来。她的呼吸未免太急促了些,身上也犯冷,还隐约渗出些虚汗来。 他忙松开了她起身一瞧,却惊见她好似得了急症般,半张着唇急促喘息着,双眸半睁着失了焦距,一张脸雪白雪白的简直不似人色,好似快没了生气儿。 他这一惊,倒是将前头那怒与躁散了大半,理智也回了不少。 “阿苑?阿苑?” 他抚着她的脸急急唤了两声,却见她似没多大反应,反而逐渐的眼见她出气多于进气,好像开始喘不过气来,雪白的脸庞肉眼可见的开始涨紫起来,瞧起来骇怖非常。 晋滁惊出了一身冷汗。 忙起了身,手忙脚乱的将她衣裳拢起,又俯身去拉上她那被半褪的亵裤。 没了支撑,林苑的身子就从石桌上委顿下来,软软的瘫倒于地。 晋滁慌忙将她抱在怀里,手上一把捞过铺在桌面上的乌云豹氅衣,直接将她兜盖住。 林苑捂胸闭眸,浑身直颤。 晋滁这会突然想起,她素有弱疾,平日里精调细养的好,倒也看不大出来。今日又是受寒又是受惊,该不会被给激出了病症来罢? 眼见着她情况逐渐不好,他也顾不上什么,刚咬了牙要抱她出去寻大夫,此时却感到身前一紧,低头一看,原来是她细弱的手指正紧紧攥了他的衣服。 他猛地朝她面上看去,就见她唇瓣颤着张了张,似在说些什么。 “什么?阿苑你要什么?” 他忙附耳过去,贴近了些,方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说了个药字。 他明白了,她是跟他要药。 “药在哪儿?你放哪儿了阿苑?” 他的手在她身上急急摩挲,从香囊到袖口再至兜内,一概找了个遍,却始终未见那药半分痕迹。 这时林苑猛地咳嗽数声,咳了些血来,而后双眸一闭,身体在他臂弯里随之沉了下来,似是死了过去了。 晋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,掐住她的人中,焦急唤她。 “阿苑!阿苑!别吓我阿苑!” 好半会,林苑方幽幽转醒,恹恹弱息。 “阿苑你撑着,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!” 不等晋滁将她抱起,她颤手指向了石门方向,唇瓣动了动。 晋滁再次贴近她唇瓣处,听她喊了个杏字。 几乎片刻,他就反应过来,她的意思是说,药在春杏那里。 刚要抱起她往外冲,可忽的想起外头风大雪寒,她如今这模样又如何受得住?所以就找了边角的一处将她放下,把厚实的氅衣拢起靠墙铺着,让她倚坐着。 “撑着点阿苑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 抚过她冰凉的面颊后,他就忙起了身,大概是起的有些猛了,不免头昏的片刻。 伸手一抹,额头上大概还是有些血会渗出来,他也顾不上这些,只又伸手将自己身上松垮的衣服草草拢了下,然后就拉开石门迎着风雪冲了出去。 林苑在昏暗幽闭的石洞里,闭眸喘息,默默数了十下。 十息之内,没有听见外头有折回的脚步声,她便睁开眼,撑着地起了身。 擦净了面上泪痕及唇上的血渍,她又迅速整理好身上衣物,将外头的斗篷仔细系上,遮盖好里头被撕烈的外衣。 环视一周见并没落下旁的物件,她便戴好兜帽,用力推开石门,从雪地上脚印的另外一侧,转道出了假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