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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节 (第3/3页)
??陈淮安笑了笑,跪坐到了黄爱莲的对面。 ??同样的地方,同样的灯火,同样两角卷曲的小佛桌儿,上辈子亦是在这地方,不过,与他对饮的是黄玉洛。 ??果然,黄爱莲推了一盏酒过来:“或者比不得锦堂香,但至美不是说过,酒乃你的性命,今夜既出来了,就尝尝我这茅台,看味道如何?” ??对了,上辈子他也吃过酒,不过是黄玉洛递来的。 ??当时,她一手支着下巴,笑嘻嘻的听他说着自己想要如何着手,改变这种党派纷争,官员们尸位素餐,却又不肯干实事的局面,他还说,自己想重拾书本,再战一回科举,就只为能够让朝臣们心服口服。 ??那时候锦棠厌他,也因为家里的琐事,回到家,只有他听锦棠说的,骂的,锦棠从不听他说这些。 ??而世间还从未有一个女子,听他说过自己的胸怀,理想,偏偏那个女子还是本朝太后,陈淮安说予黄玉洛听,所怀的目的,其实还是想,看自己能否从太后这里获得些支持。 ??于是,他就多吃了几杯,然后…… ??黄爱莲的杯盏递了过来,陈淮安忽而一个惊醒,伸臂一扬,直接就挥翻了黄爱莲手中的杯盏。哗啦一声,酒液浸了满地。 ??小白豚闻到酒香,立刻扑了过来,吧唧吧唧于地上舔了起来。 ??陈淮安旋即拍案:“此酒有毒,否则狗怎么吐血了?” ??黄爱莲啊的一声,顿时失色,屏风后面的黄玉洛更是一声尖叫,毕竟这小狗儿是自已除了儿子之外最疼爱的物儿,要真中毒吐血了,她得伤心死。 ??但旋即,陈淮安咧唇又是一笑:“陈某不过玩笑而,黄姑娘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?” ??黄爱莲于是又笑了笑,拿腿踢着,蹬着,把狗给蹬远了。 ??毕竟两辈子加起来,十多年前的事情了。 ??随着屏风后的黄玉洛一声尖叫,陈淮安一个警醒,恍惚记得当时意识将要朦胧的时候,他似乎也曾这样一巴挥过去,将黄玉洛挥翻在地。 ??然后,他似乎还曾跌跌撞撞的爬起来,跑到窗户边儿上,然后纵身一跃…… ??他脑海中分分明明,有一声黄玉洛一声尖叫,恰似在秦州时,看他生吃兔子时那般,凌厉的尖叫。 ??就仿如此刻,她因为自己的狗而发出的惨叫,一模一样。 ??所以,像齐如意一样准备爬床,叫他一肘子捣开的是黄玉洛,而非黄爱莲? ??而陈濯缨,压根就不是黄爱莲的孩子,而是黄玉洛生的? ??确确实实,自打那日之后,将近一年的时间,太后黄玉洛化身为求真居士,于宫里深居简出,会不会,就是她深居简出,修道的那一年,生的陈濯缨? ??陈淮安忽而对那一夜产生了疯狂的怀疑。 ??他分分明明,一肘子挥过去,就把黄玉洛给打翻了,而后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去,怎么后来又会有孩子的? ??那只小哈巴狗儿忽而突噜突噜的叫了起来,不停的叫着,也不肯在屏风后面呆,蒙头蒙脑跑了出来,尾巴乍了个老高,四处搜寻着,寻到黄爱莲赤裸的脚上,也不知怎么觉得这是个去处,竟就前拱后掬的,干了起来。 ??边干,它还直汪汪的哼唧,仿如嘴里叫人捣了一根木棍一般。 ??这狗只是吃了春药而已,不比上辈子的陈淮安,先是吃了三场大酒,而后才吃的这茅台酒,他当时确实烂醉如泥,甚至于,陈淮安觉得,自己当时已经醉到起不了阳了,又焉能怀上个孩子? ??黄爱莲挥又挥不走这狗,起又不好起来,还努力的想要装出个端庄来,咧唇一笑,比哭还难看:“这狗大约是疯了吧,至美你觉得呢?” ??陈淮安两只长臂按在佛桌上,躬腰,头缓缓凑了过来,沙声道:“非也,它只是发情了而已。黄姑娘不曾见过狗发情?” ??黄爱莲连连摇头,但饶她脸皮够厚,终归是女子,一只狗在她脚上拱着,焉能不脸红? ??她连连的蹬着,想要挣开了狗。 ??陈淮安觑着狗还在不停的动,嗖的一把抓了起来,小哈巴狗儿,顿时四腿一蜷,嘴里哼哼唧唧,指头大的东西,突突的还在动着呢。